【劇情】情人節前夕

▶食用說明
　因為是劇情接龍文，所以其實文章是我與薇莎中之熊熊一起寫的，並非獨立完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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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情人節前夕，一如往常的初春下午，奧莉薇亞接受了薇莎的邀請，兩人前往廚房準備一些在情人節的時候，準備贈送的甜點。

　　一邊閒聊分享要做哪些點心時，兩人繞過了一個走廊轉角，遠遠地就瞧見兩人都很熟悉的身影。

　　那是狄奧法尼．雷吉堤。

　　眼見狄奧法尼就要迎面而來，奧莉薇亞頓了一下，立刻拉著薇莎拐一個彎。

　　「奧莉……？」薇莎歪頭看著金髮少女：「怎麼了……？怎麼不與……席歐……打招呼……？」想起剛剛的狀況，這好像發生不止一次了？

　　「薇、薇莎？」有些慌亂看著一旁的好友，奧莉薇亞不知該如何解釋。

　　「我、我、我……我……」吞吞吐吐許久，卻不知道要說什麼，最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。

　　「我這個學期……一直都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狄奧。」

　　薇莎與奧莉繞了一大圈，找到了前往廚房的另一條路徑，離雷文克勞塔有點距離，但總比逐漸遠離廚房好多了。

　　「不知怎麼面對……？」

　　看著雙頰逐漸染上緋紅的奧莉薇亞，薇莎似乎想到一個可能性，一個在小說故事中看過的可能性。

　　「奧莉……」

　　「薇莎……？」帶著困惑與不知如何是好的眼神，奧莉薇亞有些苦惱：「你覺得我該怎麼辦？」

　　想了一下，猜想的到對方也想問自己原因也說不定，又吶吶的開口：「我這樣很奇怪對吧？」

　　薇莎搖搖頭，沒想到奧莉薇亞竟然會覺得自己很奇怪。

　　「……你是不是喜歡……席歐……？」

　　奧莉薇亞停下腳步，雙頰通紅。

　　——喜、喜歡？

　　沒有意識到自己開始反覆念著這個詞彙，奧莉薇亞感覺到一陣混亂，腦中思緒就像漩渦般交疊旋轉。

　　自己從來就沒有想過，這種見到人就想逃走的情感應該被稱作喜歡。或者更應該說，奧莉薇亞不知道，自己原來這一陣子的不正常，是源自於這股喚為喜歡的感情。

　　「我、我不知道……」褐色的眼睛看著薇莎，充滿困惑。

　　望向那困惑的眼神，薇莎在想，是不是自己誤會了？

　　「那個……抱歉……奧莉……我是在書上……看到的……」薇莎摸著自己的低馬尾，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。

　　「至於是不是……這樣……那個……」她歪著腦袋想了一下，有個學姊說過『如果說到送巧克力，你第一個想到要送的人不是親人的話，那麼就是有譜啦！』這樣子的話。

　　薇莎決定用這方式測試看看。

　　「奧莉……這次情人節……巧克力……想送給誰……？」

　　當她問完的瞬間，腦中閃過兩道身影，薇莎微愣了一下後，輕輕的甩頭。

　　「我……？」跳躍的話題讓奧莉薇亞頓了一下，但還是邁開了腳步。

　　「我想，萊維跟克蕾兒各一份，還有大家，像是薇莎和里朵莎、櫻、特蘭西……」臉頰上的紅潤沒有退去，奧莉薇亞扳著手指輕聲一一數人名給薇莎聽。

　　「還有維斯跟維特，狄奧，我、我想也會吧……。」

　　奧莉薇亞眼神有些不確定，數著名字越到後面，聲音越小。適才薇沙的話仍然縈繞在她的腦中，她不知道，自己這樣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對方了。

　　——或許該說，她一點也不了解「喜歡」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？

　　薇莎怔愣，就連櫻與特蘭西都比席歐前面啊，大概是自己誤會了吧？

　　但是總有一種直覺，讓薇莎相信著奧莉薇亞喜歡席歐的可能性遠大於其他可能。

　　「你、你希望席歐……收到其他的……巧克力嗎……？」薇莎拋出下一個問題。

　　「巧、巧克力嗎……。」摀住嘴，奧莉薇亞想要遮住自己的喃喃自語，現在她總有種自己不斷在重複薇莎語尾的感覺。

　　「我……」強迫自己開始進行想像，奧莉薇亞必須承認，或許只有這樣才可以使自己去思考關於「喜歡」。

　　腦海裡，奧莉薇亞認真的想著城堡裡的某處，狄奧法尼接受別人巧克力的畫面。

　　——梅林的鬍子啊。

　　奧莉薇亞感覺得到自己的心中湧起一股自己不能解釋的感覺，那些複雜的情緒交錯著，像是開心與討厭的感覺全都混在一起的模樣，讓自己難受又想哭。

　　「我……我想……正常來說，大家都會收到巧克力的，不是嗎？」露出一抹連自己也不知道該怎樣形容的笑容說著。

　　──逞強！

　　「……奧莉……你的表情……不是這麼說的哦……」薇莎第一次膽大的伸手捏了奧莉的臉頰。

　　「表情……？」被捏著臉而聲音有些含糊，奧莉薇亞手摸上了嘴角，自己應該還是有好好的笑著吧？「你想太多了，我是真心這樣想的。」

　　「奧莉……你的笑容……很難看……」薇莎輕聲的點出來：「席歐……收下……別的女孩子的……巧克力哦……」

　　「笑容難看……」手仍然摸在臉上，奧莉薇亞終於沒了笑容。

　　「有……有這麼明顯嗎？」再一次停下腳步，奧莉薇亞蹲了下來，頭埋入雙膝之中。

　　「我……」發出含糊的聲音，聽不清楚的薇莎靠近了奧莉薇亞：「……我真的不知道啊」有如蚊吶般細小的聲音從下方傳來。

　　「我不知道我是不是……喜……喜歡他……喜歡狄奧。」深深的吐了一大口氣，奧莉薇亞像是要傾吐什麼的，有些結巴卻又直接的喊了出來。

　　薇莎蹲下來，抱住奧莉薇亞。

　　「奧莉……沒關係……一開始總是……不確定的……」講到一半，薇莎的內心有些微的抽痛，但她的神情，奧莉薇亞看不見：「慢慢的去釐清……不要後悔哦……」

　　被抱住的奧莉薇亞，頭仍然是埋在雙膝之間，兩人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待在走廊上好一會，奧莉薇亞才慢慢的抬起頭，像是恢復冷靜一樣。

　　「我……」望著前方，眼神仍然有些不知所措。「我……會去……想想……。」

　　難得看到如此茫然慌張的奧莉薇亞，薇莎苦笑：「我們……一起想……這個問題……」薇莎歪著頭開始想著小說內的橋段。

　　「首先……會不會心跳加快……見到席歐還沒……躲開的時候……」

　　「……呃……」開始回想著這學期除了躲開以外的每一次見面，奧莉薇亞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感覺，眼神有些亂瞟，想要躲開問題又覺得這點很不應該。

　　「我想，有。」嘆了一口氣，奧莉薇亞回答。

　　薇莎小臉略帶興奮的，拉住奧莉薇亞的手：「那、那就是……預兆……！」

　　「第、第二個……問題……奧莉會……那個……眼神……不自覺的……」薇莎試著組織語言：「就是……敏銳的……發現到……席歐的身影……？」

　　看了薇莎一眼，奧莉薇亞有些不太明白對方為什麼提出這些問題，對於幫助思考又有什麼意義？

　　「如果看到就躲開的話……」不自覺被引領著思考的奧莉薇亞小聲說：「我想是有吧。」

　　「那……會不會……不小心就……想到席歐……」薇莎歪著頭：「例如……看見別人戴頭帶……之類的……？」

　　「頭、頭帶嗎？」與其說看到頭帶會聯想到那個人，倒不如說奧莉薇亞總是逃避著去思考這件事。

　　這樣……是不是一直在想著他呢？越想越覺得困惑，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感情難以理解的奧莉薇亞，總覺得自己想到頭都痛了。

　　「我、我……」看著有些冒汗的手心，又想起了舞會。「好像……時常、想著吧。」

　　比起奧莉薇亞的神情，薇莎的神情顯得高興許多，小臉散發出燦爛的光采。

　　「奧莉……你真的……喜歡席歐哦……」

　　僅僅這三點，就可以判斷出奧莉薇亞的心思。

　　喜歡？是嗎？原來自己喜歡上他了嗎？

　　奧莉薇亞不自覺的，手摸上金色髮稍，捏了一下微捲的髮尾，眼睛低頭看向土黃色的廊道地板。

　　「我……」有點難以解釋現在的心情，奧莉薇亞總覺得自己似乎一直都很清楚，只是不斷地逃避去察覺、體會，或是證實。

　　「……原來這就是喜歡嗎？」

　　彷彿一切都有了解釋一樣，原來對於狄奧法尼的這股情感，僅只是因為自己喜歡他了。

　　「薇莎……我……」像是意識到這一切的奧莉薇亞看著薇莎，臉上帶著不安與緊張。「所以我……現在該怎麼辦？」

　　「唔唔……！」薇莎看著慌張的奧莉薇亞問自己怎麼辦，怎麼辦──？

　　其實薇莎也沒想過接下來如何是好……

　　──好像……不太負責任……

　　薇莎轉為苦惱的樣子：「一般來說……好像要告白……還是……但是……」

　　「哎！」聽到語末的告白，奧莉薇亞原先有點退去紅潤的臉頰，又再次紅得發燙。

　　——等等，這、這個告白的意思，是自己知道的那個意思嗎？

　　「我、」恐慌的神色襲上臉，奧莉薇亞總覺得似乎有點太快了。「我、我……我不行啊！」

　　薇莎冰涼的小手按上奧莉薇亞的雙頰，試圖用這樣子的方式讓奧莉薇亞冷靜。

　　摸上臉頰的瞬間，冰涼觸感讓奧莉薇亞縮了一下脖子，停下思考的腦袋才有些餘裕。

　　「薇莎我……」看著睜大望向自己的眼睛，奧莉薇亞語調緩慢的說：「這一切有點太快了……我得仔細想想。」

　　「奧莉……有個『但是』啊……」薇莎露出了無奈的笑容，她將手放下後，晶亮的眼神凝視著奧莉薇亞逐漸冷靜下來的神色。

　　「知道自己的……情感後……那就知道……怎麼處理啦……」薇莎的眼睛眨呀眨，奧莉薇亞突然有種錯覺，眼前的女孩起了頑皮的心思，雖然奧莉薇亞不覺得薇莎會玩弄她。

　　「不要……逃走……這才是第一步吧……」

　　薇莎輕輕握住奧莉的手：「這樣……才能培養……感情哦……」

　　苦笑著看向薇莎，要是可以的話，奧莉薇亞是不會逃走的，但是腳總是比自己的反應還要快動作啊。

　　「我會努力……」想著那一天，聖誕假期前自己不也裝作鎮定的模樣面對狄奧法尼的邀請，奧莉薇亞想著或許還是可行的。

　　「先以不要逃走為目標好了。」揉揉自己的鼻頭與眉間，像是想要紓開從剛剛就纏繞的煩惱。「至於培養感情……」耳根子微紅，奧莉薇亞看著鞋尖：

　　「我連他的想法……都不知道啊……。」

　　「這個嘛……常常相遇……才能增加……感情……」薇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：「舞會……不是一起跳舞嗎……席歐邀請你的……對吧……？」

　　沒有等奧莉薇亞回答，薇莎逕自繼續說：「這樣……其實……席歐也對你……很有好感吧……我覺得……」

　　是這樣嗎？自己應該抱持期待嗎？奧莉薇亞還是很困惑，只是這次她努力將神情不要表現在臉上。

　　「舞會……」想起那時候脫口而出的「狄奧」，奧莉薇亞臉又紅了起來，對自己來說，當時的確有種很快樂，而且希望時間停止的感覺，可是狄奧法尼有嗎？

　　「我……不知道。或許只是因為……我們是表親？」側臉看著薇莎，奧莉薇亞說。

　　薇莎歪著腦袋：「……從旁側擊？」

　　薇莎的提議讓奧莉薇亞陷入思考，她不知道有沒有辦法，或者自己到底有沒有勇氣去詢問。

　　「或許……」又看了薇莎一眼。「之後吧。」

　　「找……維斯……之類的……？」薇莎腦袋繼續歪著看奧莉薇亞。

　　「維斯……」想起另一位表親的臉，奧莉薇亞有些不知道該說點什麼。或許，自己還是怕吧，既害怕受傷害也擔心日常一切因為這樣而消失。

　　「改天，我會找維斯談談的……。」或許有這個一天吧。

　　奧莉薇亞與薇莎一同下樓，地窖略微濕冷的氣息撲鼻而來。

　　「那麼……」薇莎看著不遠處的廚房入口：「我們先拋開……這個問題……來做巧克力吧……？」

　　「是啊，這才是我們今天的目的呢！」一趟前往廚房的路，竟讓奧莉薇亞感覺到一天如此漫長，摸了一下長袍之中的袋子，開始想著今天原本預定要做的巧克力。

　　「薇莎，想要做給誰呢……給里朵莎？」望向薇莎的褐色眼眸溫柔看著，心情漸漸鎮定下來之後的奧莉薇亞，終於分神想起這件事。

　　「嘿嘿……當然……」薇莎雙頰緋紅，開心的回答：「還有很多人……所以打算……作多一點……」

　　「我也是呢。」想起自己剛剛對薇莎說的那串名單，淺笑著走近廚房入口。「我們，一起加油吧，這可是情人節呢！」

　　兩人走進畫後方，就像每一次來到廚房一樣，家庭小精靈帶著恭敬的模樣扯著嗓子詢問是否需要任何協助。

　　各自因為自己理由而雙頰通紅的兩名少女，嘻嘻笑著開始讓廚房洋溢著巧克力的濃郁香氣。